【森空】第七根源之罪
*艾尔海森×空
*池子都结束了才摸出来,想让理科直男心动属实难
*看不懂的部分大概是身为前理科生的屑作者为了配合海哥的智商去找了点论文看……感觉要长脑子的产物(︎ ᐛ )
“如果人对情欲与爱欲的本能追求属于实现幸福的灵魂秩序,那么引导本能准确指向的根源从何而来,穿透媒介的非智性欲望最终会抵达何种真实。”
“申请课题:厄洛斯的箭矢指向性探究。后附实验设计大纲。注:申请人还认为指向性带来的影响不可估测,研究有可观成果后建议列入第七根源之罪。”
代理贤者艾尔海森逐字念出申请书上的内容,不带任何表情变化地思索几秒钟后,毫不避讳地给出批复:
“驳回。想法很大胆,但逻辑说不通,实验设计不够严谨,影响因素太多,没有可行性。”
他快速写好批复递给手下的人便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以艾尔海森的头脑审核每天提交上来的数百份申请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拒绝加班,拒绝自己的私人时间被麻烦的工作占用,申请太多的时候他会更为直接地驳回那些乱七八糟的课题申请。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教令院的风气变成如今的样子,知识成为了手段,千奇百怪的课题层出不穷,试图触碰「根源之罪」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一个「代理」贤者该思考的事,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写好辞职申请。
“找到了!这本应该放这里!”
离开智慧宫必经的图书借阅区域,不远处传来的尖细声音难免叫人觉得聒噪,放在平时艾尔海森定会不悦地啧嘴随后快速离开,但这个声音他并不陌生。循声望去,果然是旅行者空和会漂浮的小东西派蒙。
派蒙正在寻找书架的空位,空则一手抱着一摞书另一只手根据派蒙的指示放回书籍。
这是在还书?他为什么要借这么多书?
盯着少年后腰那晃来晃去的辫子,艾尔海森脑海里冒出两个疑问,还没来得及多想,空因为够不到高处且视线受遮挡一阵失衡就要往后摔倒。
空已经做好了摔个四脚朝天的准备,后背却落入一片柔软,肩膀也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淡淡的清冷气味掠过鼻尖,似清晨的第一杯薄荷酒。
“这是在做什么?”比起关心,艾尔海森还是更在意空的举动,他不觉得那个拯救神明的旅行者会因为这点小事受伤。
“艾尔……海森?”
“是我。”
保持着过于亲近的倚靠姿势,艾尔海森微微垂目,正对上比自己矮一截的少年仰起头看自己,蜜色的眼瞳如盛满琼浆的金杯,稍不留神就要洒出,还带有些稚气的少年脸颊因过高的室温腾起一层浅浅的薄红。
在视线触及金色碎发贴合的白皙颈根之前,艾尔海森动作自然地让少年站好再松手。
“这么多书都是你一个人借的?”
空注视表情冷淡的书记官,呆呆地点点头,像只不知所措的小猫。
“不曾听你提起过有读书的兴趣。”
“不是兴趣就不能读书了吗。”回答艾尔海森的是派蒙,小小的白色身影正在拾起掉落的书本,“这都是为了从文献书籍中寻找关于他妹妹的信息。虽然我读不懂就是了。”
“原来如此。”
得到回答的艾尔海森便也无意追问,余光瞟了几眼被借阅的书籍封面,多是些冷门又年代久远的书籍,有些甚至不是用提瓦特流通用文字书写的古老文献,一般学者都不愿研读的晦涩文字,很难想象一位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少年有足够的知识存储量去理解这些文章。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祝你顺利。”
艾尔海森客套几句后便径直离开了,他感觉自己的视线在那位旅行者身上停留了太久。
“不应该啊,我的「蛋壳裂纹应力状态研究」课题居然没通过!”
“别说了,我的课题已经是第十六次被拒了……”
“留给我们这些普通学者,又不涉及「六宗根源之罪」的课题不多咯,虚空终端又已经停用。可恶,新任的代理贤者就不能再宽容点吗?”
兰巴德酒馆内,前路迷茫的学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闷酒,抱怨的闲言碎语被在酒馆打工的旅行者听个正着,空无心理会,只想专心工作在离开须弥前赚足旅行资金,毕竟他最好的伙伴在吃食方面的开销向来只多不少。而花销大头本人又试图找机会偷懒,凑到空耳边,借听到的闲话发挥话题。
“他们是在说艾尔海森吗?听起来那家伙不怎么受欢迎啊。”
“我觉得艾尔海森不会在意这些的。”空一边擦拭刚洗好的酒杯一边搭话。
在空的印象里,艾尔海森是个无所谓他人眼光,自我认知清晰,特立独行的超理性读书人,追求简单的生活,以他自身验证宁静的真理;对自己以外的人和事通常只保持最基本的联系,只有打扰到他的时候才会出手排除不必要的琐碎干扰。
“好像是这样。”派蒙手指抵着下巴思考,“而且每次见面他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对,感觉很「节能」,只是在维持最简单的生活。”
“怎么办,派蒙突然想给他起个绰号。”
“我看还是别,当心被他本人听见。”
空举起擦干净的杯子,透亮的玻璃杯壁那边,是在忍耐的派蒙以及远处两位似乎在争吵的酒客。
客人间起口角在酒馆很是常见,喝酒后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冲动,矛盾与冲突就会因此产生,只要在双方动手之前制止便不会造成什么损失。但平时最能控制场面的酒馆老板偏偏不在,有事出去还没回来。
“空!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空长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活前去劝阻,学着老板的口吻试图平息事态,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双方执意要争出个结果。不过空本就不觉得说两句能解决问题,还是等他们动手自己再出手「物理」解决,只要注意点分寸别造成太大破坏。
而在此之前,有人介入其中。
“下班后难得的小酌时间,用来听你们没有意义争执着实浪费。”还是那样冰冷锐利的言语,私人时间被打扰的代理贤者大人似乎心情不太好。
“是艾尔海森!他怎么在这里?”
派蒙躲到了空身后,内心庆幸刚才没多嘴说闲话,因为她深知艾尔海森的可怕之处,可闹事的酒客不一定认识艾尔海森。
“你又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教令院里的那什么学者,该不会是想为你的同伴出头吧。”
说话的是起争执的其中一人,光头,蓄有胡子,比碗口还粗的手臂上一条旧伤疤极其惹眼,看样子似乎是名佣兵。而与他起冲突的是教令院的一般学者。
“你是谁,感觉好眼熟……算了,不管你是谁这事不用你插手。”学者劝艾尔海森不要多管闲事,艾尔海森可听不进去。
“呵,把这个劲头用在学术研究上早就毕业了。不过既然还有闲情喝酒,想必下周的阶段报告书已经完成了吧。”
“这……”刚才还蛮有气势的学者被这两三句话戳得哑口无言。
“还有那边的佣兵,知道你们自由随性,但闹事也要看地方。”
“你说得很有道理,可刀剑不会看地方——”
佣兵冷笑一声,抄起手边的家伙就朝面前的人砍去,可这对自称文弱学术分子的艾尔海森不管用,艾尔海森起手挑开对方的武器并伺机踹向其腹,受击的雇佣兵踉踉跄跄后退了好一段距离,随后痛苦地瘫坐在地。
“给你一句忠告,眼见未必为实,下次还是审视好敌我再动手。”艾尔海森掸去衣服上的灰尘,“三十人团的人马上就到。”
“果然好可怕,暂列「派蒙最不能惹的人」榜首。”
躲在空背后的派蒙一阵后怕,只敢露出半个脑袋,空倒是觉得这样处事的艾尔海森很可靠,甚至令他敬佩,心里这么想着才发觉那双森绿色的眼正看向自己,刚想打招呼旅者的本能却察觉到了更为危险的视线——
已经吃过教训的雇佣兵脑袋恢复了些许清醒,带有报复心理仍不死心,摸到桌上的酒壶就直接朝这边扔,以空的身手肯定能躲过,不过那个酒壶似乎是老板中意的珍品,他没多想就只手接住了酒壶。
结果就是酒壶完好无损,里面的半壶酒全洒身上,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空!你没事吧!”派蒙开始担心。
“还好,就是……”他嗅了嗅沾到酒的衣服,除了浓烈刺鼻的酒精味还有一股从来没闻到过生理不能接受的味道。
“就是味道……”
话没后半句,空在众多视线中失去了意识。
艾尔海森没想到偶尔的下班独酌还能有意外收获,即捡到一只因受不了冷浸蛇酒气味而昏迷的旅行者。但回家的路上旅行者最好的伙伴一直哭哭啼啼的,像控制不住情绪的小孩子投入了过切的担心。
“呜呜呜,空你不要丢下派蒙啊,你还没见到妹妹,我也还没有吃遍提瓦特的美食……”
“他只是昏迷而已。”
“但是怎么都叫不醒……”
“凭他的身体素质,估计过一会儿就会醒。”并不是在安慰,艾尔海森只是实话实说。住宅前,他一手抱稳昏迷的旅者,一手从兜里掏出钥匙。
“在那之前你们可以暂留这里休息。”
“艾尔海森!原来你是个大好人!”派蒙深受感动。
“随你怎么想。”
艾尔海森对自己在小家伙心里原来的形象没什么兴趣,好人这个词也不适合用来形容他,他会带回无法行动的空多少带着点个人目的,但不得不说抱过之后才感觉到空的体型比看上去还要娇小,纤瘦的腰一手就能环住,只手钳住那双手腕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打开客厅的灯,暖黄色的灯光填满原本黑暗的区域,艾尔海森小心放下怀里昏睡的人儿,不知是不是因为习惯,松手的那一刻少年对环境变化有所警觉似的瞬间清醒过来,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呼吸纠缠的两指宽,还在状况之外的旅行者大气不敢出。
在气氛变得窘迫之前,艾尔海森抿了抿唇主动拉开距离。
“你终于醒了!还以为你不要派蒙了!”
得知空醒来的派蒙第一时间凑近,空露出温柔的笑容,安慰的话没说出口就先打了个喷嚏,见状,艾尔海森提议:
“不介意的话,在这里洗个澡吧。”
空摸了摸湿透的头发没有拒绝,从背包找出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客厅只剩下派蒙和艾尔海森。为了让白色小家伙安静,艾尔海森拿出不记得是谁送的点心,自己则脱下外套放置待洗,坐到沙发上单手支起下巴开始看书。
读书总能让他不那么去在意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色已喑,四周变得格外安静,耳边只有翻动书页的窸窣声响,以及某只小精灵酣睡的呼吸声。
还真是简单又容易满足的生物。
艾尔海森在心里发表评价,按了按因看书太久开始发酸的眉头,合上书本,起身收拾被吃地一干二净的点心盘子,顺便回房间找好明天工作需要的资料。等他再次回到客厅时,空已经换洗完毕站在书柜前,表情专注地在看着什么。
“对这些书感兴趣?”艾尔海森站到少年身侧。
空点点头,金色的长发随之微微晃动,未干透的发梢蹭过少年纤细的腰肢,留下浅浅的水痕,也在艾尔海森眼底刻下痕迹。
“想看可以借你。”
“可以吗,过段时间我再找你。”
“随你喜欢。”艾尔海森别开视线,拿过一条干毛巾搭在少年头上,“好了,先把头发擦干再聊。”
接下来就是再平常不过的闲聊时间,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身为旅行者的空在说话,毕竟要书记官艾尔海森开口的话很容易变成学术探讨。中途艾尔海森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给空倒了杯果汁,直到现在,最后一口咖啡入口,杯子放回桌子的一声叩响之后,四周回归沉寂,空已经枕在艾尔海森的肩上睡着了。
清新的风车菊香气从少年发间传来,因为没及时梳理而微微卷起的柔软头发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晃动,顶灯下,浓密的眼睫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影子,粉嫩的唇瓣吞吐着空气,唇角似乎还残留有果汁的香甜气息。
艾尔海森克制住想要亲吻的冲动,想起那个提及厄洛斯箭矢的课题,他本以为司掌爱欲与情欲的神明就算朝他射出箭矢,他也能安然应对,但正如课题所言,对于拥有清晰自我认知的人来说,试图探究这份本能所带来的结果与影响确实能称得上「第七根源之罪」。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酒馆,图书室,还是更为以前的教令院,第一次同行的阿如村,甚至初次见面的奥摩斯港……
艾尔海森已然找不到答案,他抬起手触碰少年耳鬓细碎的发丝,空似乎察觉到那一点冰凉的触感,但因为太困只是保持半睡半醒的状态看向书记官放大的脸,嗫嚅着开口:
“嗯?艾尔海森……对不起我睡着了……马上就回去……”
“你累了,今天就在这睡吧。”源自根源之罪的低语舔舐着无知旅者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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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厄洛斯≈丘比特
根源之罪的具体内容于赛诺的个人故事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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